丛林佛国
丛林佛国 “做国际志愿者”这一选项早早就列在我的人生清单里,并在过去几年反反复复出现在新年规划中,但每一次都欠了些东风,或是差一点点钱,或是少一点点时间,白驹过隙,似乎这个计划可以扫到“有生之年”的阵营里了。但是,有些事情总在突然间给你惊喜,17年年初的时间表上突然间空出了半月左右的时间,毫不犹豫的报名了Greenway China,于是便有了017年1月15日的柬埔寨之行。曾经设想过在做志愿者之前一定做好超级详细而且“完美”的攻略,事实上,拖延癌晚期的我在匆匆忙忙中堪称狼狈,多亏柬埔寨项目负责人Vicky非常细致的行前指导会,避免我以“素人”状态迎接这次旅途。走下飞机的一瞬,柬埔寨空气中的热浪打在身上,穿着雪地靴坐上了柬埔寨特色——突突车,我突然间意识到,志愿者之行真的开始了。我参加的项目是相对冷清的“庙宇保护”,同行的伙伴有广州的萌妹子Jessica还有比利时的萌阿姨San。经过大概三小时的车程,我们从暹粒赶到了Banteay Chhmar.那是一个非常原生态的地方。路边的香蕉和木瓜随便生长着,看得我垂涎欲滴;每一个碰见的小孩子都大声的和我们say hello;在院子里做活的成年人也会向我们很灿烂的微笑,这是和国内完全不同的体验,像东南亚的阳光,很热烈很清澈。 图为路边随意生长的木瓜,引人垂涎图为温馨的志愿者之家 图为小村庄宁静的早晨 图为安静学着英语的孩子Banteay Chhmar与柬埔寨其他的庙宇一样,默默承载着大段大段的历史,环绕在一片水域中,仿佛与尘世隔离。曾经的屋室回廊都已经的坍塌,巨大的石块散落坍塌,荒草和高耸的古树盘踞其上,有种被时光遗落的荒凉,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庄重,我就工作在这里。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,我就好像在故宫里面修文物一样,有一种现实俗世与漫长历史结合的混淆感。但事实上,我们有点“业余”。由于当地文物的保护政策,不能涉及任何改变原迹的修复、重建,所以我们更多的是外围保护,比如除草、砍树枝(防止植物对建筑的侵蚀)、捡垃圾(尤其是塑料水瓶)。志愿者全部编入当地保护队伍,早八时到下午四时,便是一天的工作。 图为Banteay Chhmar内部,我的工作场所 图为劳动间隙的小伙伴平心而论,工作强度确实超过我之前的预料,大概是之前不事农桑,没有什么体力劳动的经验,我的右手掌和小腿全都肿了,加之森林里神出鬼没的红蚂蚁,我的后背被咬起了一片红肿。但是,我非常爽:在森林里挥着镰刀,有种开天拓地的快意;虽然做着微小的工作,却有种heal the world的美妙;与一群不说英语的大叔工作,总被他们的自然感染,如此种种,简而言之,就是在一个nice的地方,与一群nice的人,做着一份nice的工作。一周的时间其实非常快,似乎前一秒还其乐融融,后一秒便是两国分隔,难再交集,彼此交换礼物,加上Facebook的好友,便匆匆别过,坐在返回暹粒的车子上,阳光仍然热烈,景色仍然恣意,心情却迥异于前,怅然若失。离开柬埔寨的最后一天,我在暹粒度过,一个人以游客的身份对吴哥窟的古迹走马观花而过,那些默默伫立的古殿与Banteay Chhmar是那样的相似,却又那样的不同。晚间,一个人游荡在充斥着游客的老市场,混着突突车和做果汁的小摊摊,我突然有种异乡人的剥离感,与热闹和烟火格格不入。匆匆逃入街边一家小餐厅,仿佛逃进一家避难所般的如临大赦,吃着柬埔寨传统的小火锅,抿着特色的吴哥啤酒,听见远方传来的高棉音乐,看着天空被夕阳映红又堕入黑暗,我好像能理解《西贡森林》里描绘的东南亚风情了。飞机起又降,在浓浓的寒意中我又回到了上海,柬埔寨的一切像是一场梦。但如果这真是一场梦,我愿意再做一场。PS:有三点自己觉得很重要的小tips,希望对大家有帮助。a、在庙宇,过肩的上衣和过膝的下装是一种尊重,请必遵守。b、血泪教训,防蚊的药物必不可少,无论是事前驱虫蚊的药物,还是被咬后祛痒消肿的药物。C、想要参加古庙保护的小伙伴可以适当带一些高热量的食物补充体力,比如牛肉干、士力架。
页:
[1]